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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學] 轉貼 國高中的初戀

[文學] 轉貼 國高中的初戀

從什麼時候開始,老實說...我已經無太多印象,依稀在中學階段,我們似乎就彼此存在於對方生活中,只是...我們不曾發現彼此存在,直到那一次升旗典禮的「巧克力」,我們才開始漸漸有所交流......+ h% }! t( \, ]9 B
    
  
  那時,全校園的樹木花盆都由我一人負責澆水,也因如此我不必參加升旗典禮,便有較長時間工作,在這期間中,我逐漸發現你的存在。你總是悠閒的在打掃與升旗時四處閒晃,手中拿著早點與飲料沒定點吃著,有時在樓梯、有時在玄關、還幾次在教職員辦公室走廊看見你......起初對你的印象並不是太好,那時總認為你應該是哪個放牛班的混混,自然跟你沒太多交集。直到有一天,你看到我用長水管幫樹木澆水,這引起了你愛玩的性格,便主動與我搭話也想嘗試用水管灌溉樹木,仔細想想還蠻好笑的,原來我們一開始的相會,竟然是建立在你想玩水的念頭上。看著你揮舞著水管,嘴裡還配著音效,看得出你很開心......遊玩結束後,你靦腆的將帶來的巧克力分一半給我,以表示對我造成困擾的補償,這時...我才有那樣的感覺——「這傢伙,其實人應該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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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漸漸地,打掃與升旗期間裡便是我們獨特的時間,你幾乎天天都會跑來找我聊天,不過除此之外,我們在校園並沒有任何交集,也不會刻意利用下課時找對方,也稱不上是朋友,加上班級不同,自然沒什麼交集。還記得那天午休的時候嗎?那是你第一次對我說出內心積壓已久的感受......那天,教室因午休太吵,我便用上洗手間的藉口偷偷溜出來,跑到無人的家政教室後方,這是我私人的秘密地,沒想到你早已靠著牆坐在地板上以久。這天你神情落寞不太開心,因為單親的家庭關係,與照顧自己的父親關係處不好,你覺得委屈但又無力改變十分懊惱,而我也只是靜靜聽著,在這一刻,我們的關係好像又更靠近了些。同時這午休時間,也漸漸變成我們兩人獨一無二的相處時間。 - F, d* ^) [/ W* Z$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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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次你對我說,我們認識一段時間,卻不曾聽我提到自己的事,也不是十分了解我,便想問問我的興趣,那時我回你練鋼琴與練劈掛,這時你眼睛一亮,就好像激起興趣般,原來你有在學習空手道。也因如此,我們倆小屁孩總是自以為很了不起的想與對方實戰練習......但,每一次,你總是先投降,原因是你自認為打不贏我,而我也因此自滿得意。直到你說教練幫你報名比賽,希望我可以去現場幫你加油......然而!當在場上看到你對戰的樣子,我才發現...原來......一直以來,你總是讓著我。! z: @6 W, n0 n0 w: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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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時幼稚的我自尊受傷,為此還生了段悶氣,然而你不斷的道歉我卻無法聽進去,直到我質問時你才默默回答,其實是不希望我受傷。仔細想想,你從未用真正的力道面對跟我的關係,而無知的我卻沒有顧慮般打在你身上,雖然你總是還以微笑,但...身上一定有許多愚蠢的我所造成的創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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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們越來越親近,甚至彼此互相依戀,這是愛情?還是只是喜歡?我想我們都不確這個存在的感覺......只是想單純的待在對方身旁。最初我們只是在遊玩時不經意觸碰到對方身體,但...漸漸地,我們卻不知覺牽起了手,還記得第一次牽手嗎?那是在午休,我們在家政教室後方靠牆靜靜坐著,而你卻無意間握住我的左手,我們沒有互看彼此,也沒有說話,就好像默認某一段關係般,但...我感覺到我們雙手都因為緊張而發抖著——儘管我們已面紅羞澀,依然保持鎮定。你從不問我們關係的定位,而我也不說破嘴...但我們都知道這關係只會越來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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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國三上學期畢業旅行因班上人數關係,我被迫與別班合併旅館房間,沒想到,我們竟是同個房間,而當大夥都出去串門子時,你鼓起勇氣邀我一起洗澡。那時浴室的空氣就像凍結般,我們羞澀背著對方脫衣服,心臟就像快跳出似,很難受...很難受......你默默親了我一下,那是我們第一次接吻,雖說是接吻但也只是嘴唇碰嘴唇罷了,我們彼此看著對方的身體,聞著對方身上的味道...輕碰著對方,既害羞又興奮......看著你打拳勻稱的身體,毛髮稀疏的腋下,及已經勃起的性器...我也跟著興奮勃起。你抿了抿嘴唇害羞地說,想試舔下我的胸部,我把頭撇一旁沒回答,你試探性靠了過來,用舌尖輕觸碰了幾下......那時,我們都知道這關係已經陷了下去...我們互相親吻擁抱,互相撫慰對方——直至手上身上沾滿對方味道為止。也因為這一件事,我們小尷尬了幾天呢。  6 V9 {+ ?! r& J4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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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記得,國三畢業典禮預演,因坐太久突然站起,我貧血瞬間暈倒......在醫務室休息時,由於班上同學與老師在旁關心,所以你站在外面看著我,那表情看的出你很緊張與焦慮,但...那時候的我,卻因為你的反應,心頭上倍感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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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許我們總是把這世界想得太簡單,想得太單純,原以為關係就會一直這樣下去,但...你父親...你父親終究還是發現我們的關係。我記得,那是高二的事情了...那天我在家接到伯父打來的電話,他與我約在附近咖啡店見面。他希望我們停止這不正常的關係,並希望我離開你,因為他只有你這唯一的兒子......當下的我還不夠成熟,雖不懂什麼是真正的愛,但......心中的不捨與難過卻是無比真實,而淚水就如心情般,止不住地流下。
  
  漸漸地...我刻意遠離你、避開你、隔絕你......而那時,你卻認為是惹我生氣而拼命道歉。直到......你發現是父親的介入,你那對於家庭累積已久的壓力終於爆發了——然而,這正是我所害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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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為了我...為了我們的關係與伯父大聲相斥,甚至把你在家庭中得不到愛的缺憾,與其渴望的家庭關係,連同我們的問題丟出,就像擋不住的浪潮般,伯父雖被你嚇著可還是堅持自己立場,儘管如此...但他還是你唯一的父親。事情過幾天,我們彼此關係有些好轉,可你與父親的關係卻降至冰點,直到我再次接到你父親的來電——他用請求與哽咽的語氣說著。 2 ?4 n; w9 G& P: b) X4 P9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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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叔叔求你,離開阿蒼好嗎?是叔叔對不起你,但是拜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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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伯父是用何種心情說出這些話嗎?他對你一直充滿著關愛,只是他難以用父親的角色回應你所渴望......   4 a3 i: E8 ?. s: ?/ R, F; r0 D
   
  當我下定決定分開時,你從難過轉為憤怒,我們冷戰了有一個多月,而其間你還假借與同班女孩交往好讓我吃醋,然而我卻無視這些存在......一天下課,你很反常的來找我,話還沒說完便一手把我拉到你家,由於伯父下班很晚,所以家中只剩我們倆,在這過程中我們彼此都沒說話,只見你默默開始脫去衣褲,我見狀起身離開卻被你狠甩到床上...這是你第一次這樣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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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在床上扭打,彼此都動了情緒!但...這一次你不再讓我了,就算我真的會受傷,你也不再讓我了...... & n. C+ D7 h0 a7 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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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那時的眼神就像著魔般,沒有怒吼只有令人恐懼的喘氣聲,你用全身的力量壓住我,並開始解開我的制服,像野獸搶吻亂咬並抓著我的雙手,因為疼痛我開始喊著...你停下抱住了我,接下而來的是你那懊悔的啜泣聲——那寂寞與難過聲音環繞著......。聽著你的哭聲,我眼淚也掉了下來,兩個男孩子,就在這小小的房間裡擁抱著彼此這細微的當下...好緊好緊...... 4 z# j, D; w* u8 c' Y
  
  
  「對不起,我很爛,不要原諒我沒關係,但!你要永遠記得我」 
  
  
  你起身淚痕依然留在臉龐,而那空洞的雙眼卻是無比孤寂,你手中拿著不知從哪買來的潤滑液,用它沾滿了你的手......沒多久,我經歷了從未有過的疼痛......看著你那無助的表情,我知道,你不再讓我了,不管我有多痛...再也不讓我了......。而我們彼此也知道,在這一切結束後,我們就不會再有關係了......。這天!我們第一次做愛,瘋狂的做愛......而且是含著淚與痛,但...我們卻都希望時間永遠停留在這一刻。  
  
  
  不久...你搬了家,而我們都已長大,有了各自的圈子,各自的生活...在我們分開的三年日子裡,情人節與聖誕節你依舊會寄巧克力來給我,這是你愛我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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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仔細想想,我們不就是一直用我們的方式在愛著對方嗎?  ; O& {5 F7 j+ @& },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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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父親因愛著你,所以請求我離開;而我則愛著你選擇離開,想留住你與父親的關係;然而你卻愛著我,不惜跟父親翻臉也要保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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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次接到你的電話,我都直接掛斷,就算見到面,我也只是點個頭便離開,但...你知道,就算如此我還是愛著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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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是最近聽了五月天「突然想起你」,對你情緒才整個爆發吧......而唯一的不同則是!這真實無比的過去......  4 s3 k& N  d" h- l) G2 @- x, x
  
  
  而我相信...無論過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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