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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學] 不要欺負我還小Ⅱ

[文學] 不要欺負我還小Ⅱ

本帖最後由 幻雨星辰 於 2013-8-5 23:01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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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人想看 我可以從發(ps.版主不介意的話)

正文:
01

天高皇帝遠,不在爹娘眼皮底下,我們這小日子倒是過得挺舒坦,但最近娘頻頻的讓人捎信,每封書信上都暗示著讓我和小小早點生個孫子給她抱抱,這讓我鬱悶到了極點,其實我何嘗不想要個孩子?但既然打定了主意和他們在一起,我亦早抱好了斷子絕孫的念頭,祇是娘那邊不好交代。

這都要怪大哥不爭氣,要是大嫂生了個兒子,娘也不會催我催得這麼急,哎,封建社會就是重男輕女!

“幹嘛?又在嘆氣,有煩心的事?”

一雙有力的臂膀從後面牢牢的抱住了我,我立刻把全身的重量靠在了他的身上,頭痛的道:“還不是娘!又讓人捎了封信來詢問小小的肚皮有沒有動靜,還說讓你替小小看看是不是有什麼毛病,哎,男人能生孩子,那豬不是會在天上飛嗎?”

南南靈機一動給我出了個主意:“其實這倒也不難,祇要騙娘說小小有喜了,到時候再買個嬰孩回來,不是什麼都擺平了嗎?”

我使勁的撓著頭,確實這主意是餿了點,但不失為一個好辦法,不過想想用錢買孩子,活生生的切斷人家的血脈親情,這樣做我有點於心不忍。

可是……我的內心在動搖,買還是不買?

考慮再三,我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算了,再緩緩吧,娘那兒先想個辦法壓下來,我要寫封信給大哥,讓他多努力努力,讓大嫂生個男孩給娘抱抱。”大哥,全靠你了!你可得爭點氣啊!

他搖了搖頭,沉吟道:“娘那兒估計很難擺平了,她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看她最多再忍一個月,如果下個月還沒有聽到小小的肚皮有好訊息的話,她肯定會從杭州殺過來!”

這倒真像是娘會乾的事!想到一個月後娘會來“突擊檢查”,我這心裡怎麼都不舒服。
一個月後?

對了!我靈機一動,狡猾的笑了笑:“上有政策下有對策,難道就她有腳我們就沒腳嗎?我們惹不得她可躲得了她,下個月正好是我和小小成親一年,乾脆我們三個好好出去遊玩一番。”

南南立刻朝我潑了一盆冷水:“躲得了今天,躲得了明天嗎?跑得了和尚,這廟跑得了嗎?”

“嘿嘿,管她呢,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明天的事明天再說!就這麼訂了,半個月後我們就出發!目的地就是有山有水有得玩的地方!”

半個月後,一切跟我搭計程車如意算盤一樣,我帶著兩個“家眷”背上了行李帶好了乾糧騎上了馬,可想像與事實還是有些差距,這本該是美好的回憶卻活生生的被三個電燈泡給破壞了。

我臭著張臉看著騎在馬上說得唾沫橫飛的西西還有聽得眉飛色舞的北北:“我們出來避難,妳們幹什麼跟過來?”

西西的笑容凝在臉上,不屑的瞟了我一眼立刻轉過頭:“中中太自私了,就知道顧著自己不被娘罵,你忘了我們倆也是娘“教育”的對象!”

還有自知之名啊!強忍住快要抽搐的臉,我沒好氣的回道:“是啊,我的確忘了,不過我記得我讓妳們留在賭坊裏幫忙的!”

再瞅了瞅在最後面的秦向晚,我簡直快要抓狂了:“妳們偷偷跟來也就算了!為什麼連秦向晚也跟著妳們一塊兒瘋?我的賭坊就這麼交給那些伙計了?”

“嗯嗯!”西西和北北毫不愧疚的齊齊點頭:“把秦大哥一個人留在那裡太危險了,萬一有人去賭坊打劫怎麼辦?”

這倆兄弟明明就是不想把秦向晚留在賭坊裡面便宜那些花癡女客,如果真被他們說中有人去打劫的話,這三個“打手”一個都不在,還不是明擺著讓人家搶?我真的要氣吐血了,立馬朝他們吼道:“我到底養妳們幹什麼的啊?”

總有一天,我會被他們兩個活活氣死!可惡!

南南轉過頭朝我笑道:“好了好了,他們跟來就跟來吧,別自己氣壞了身子。”

小小也勒住了馬停下等我:“中中,我們到底要上哪兒?”

我高深莫測的笑了笑:“沿著路一直走!”

其實我也不知道上哪兒!總之走到哪兒算哪兒!

本來日落前路過一家鄉下小客棧的,可我卻一時興起追逐起了夕陽,騎著馬兒一路狂奔了四十幾裏後才發現我們不知何時已脫離了官道,奔在了荒野之中。

天色漸晚,最後一抹晚霞也失去了蹤影,來時的路已經記不清了,我們牽著馬兒站在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鬼地方面面相覷,環視四周,都是空盪盪的曠野,沒有任何長得像“路”的痕跡,我吶吶道:“怎麼辦?往哪兒走?”

西西立刻黑了臉:“你不是跑在最前面嗎?怎麼倒問起我們來了?”

是我的錯!我低下頭以表懺悔,小聲的回道:“呃,我們好像迷路了!”

北北涼涼的冷哼:“不是好像,是的確迷路了!”

南南抬頭看了看天:“月亮已經上來了,趁天還沒全黑,我們朝反方向去!”

我們從東邊來的,不愧是南南,我的偶像!我作花癡狀的往他身上蹭了蹭,卻被已騎在馬上小小提住了衣領,他似笑非笑的揚了揚嘴角:“快點上馬吧,別磨磨蹭蹭的了!”

六個人剛上了馬,卻見秦向晚緊握著韁繩警戒的看著前方:“等等!”

難得見他這副緊張的模樣,我打趣道:“怎麼了?要尿尿嗎?要尿的話快去尿。”

他沒有理會我,雙目依然凝視著前方:“妳們沒聽見什麼聲音嗎?”

“什麼聲音?我沒聽到!”我聳了聳肩問著小小:“妳們聽到什麼聲音沒有?”

小小、南南以及西西北北全部搖了搖頭,我啞然笑道:“你是不是神精太緊張了?哪有什麼聲音?要是有聲音我怎麼會聽……”

“嗚——”

小而清晰的吼聲傳入耳內,我的笑容頓時凝結在臉上,這聲音雖然在遠處,卻讓人從骨子裡感到毛骨悚然:“是什麼聲音?”

西西的臉瞬間變得慘白:“有點像鬼哭!”

南南揚起拳頭毫不猶豫朝他的腦袋上敲去:“哭你個頭!這世上哪有鬼?”

“我們去看看!”小小揮著馬鞭輕叱一聲,馬兒已賣力地向前奔去。

真是性急!我們趕緊追了上去:“小小,慢點!”

越往前去嗚咽聲越大,仔細聽著並不恐怖但著實有些悽厲:“嗚……”

“看那兒!”小小的聲音有些發顫,好笑是忍笑過度,我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個白影立在那邊,我頓時勒馬捧著肚子笑翻了下來:“這……這就是鬼哭?”

地上那只雪白的貓瞪著滾圓的眼珠子畏縮的看著我們:“嗚——嗷——嗷——”

我真的笑得不行了!拍了拍秦向晚和西西座下的馬屁股,狂笑出聲:“還鬼哭!這是貓兒叫春!”

天雖黑了,但仍看見秦向晚的臉一下子紅了,他尷尬的別過頭硬聲道:“我又沒養過貓!”

“就是就是!”西西也是一臉的不好意思,最糗的就是他了,還鬼哭咧!夠沒常識的!

南南不懷好意的看著西西和北北,笑道:“繼續做處男的話,成家是不會給妳們立貞潔牌坊的!要是彆壞了可就要變成立牌位了!”

西西羞憤的怒吼:“二哥!”

“哈哈哈哈……”說得夠毒的,我和小小笑成了團。

清咳一聲,快要無地自容的秦向晚立刻轉移話題:“好像前面有亮光……”

西西立刻找了個台階下,輕夾馬腹:“哪裡?哪裡?我們快走……”

02

對于看慣蘇杭秀麗美景的我們來說,這沿途實在是沒什麼好看的,經過的幾處所謂名山也祇是名不符實的小土坡,頂多十幾層樓高,沒什麼好爬的,西西和北北一路直呼上了我的當!切,又不是我讓妳們跟來的,是妳們自找的!

“前面好像有個集鎮,今天就不要趕路了,先找個客棧住下來,這幾天大家也累了,好好洗個澡放鬆放鬆。”

南南的提議得到我們一致的贊同,尤其是北北,他很狗腿的拍著馬屁,笑道:“二哥就是英明神武,不像某個人只會拖累大家睡在荒野之中餵蚊子。”

明擺著在說我嘛!算了,我大方的當作沒聽到,轉過頭看著和我並肩齊驅的“老婆大人”,騎了大半天的馬,他的臉上和大家一樣也是灰撲撲的,我伸出手在他戴的人皮面具上擦了擦,朝他曖昧的眨眨眼,小聲道:“娘子,待會兒相公服侍你沐浴怎麼樣?”

小小不好意思的揚了揚唇角,忽然朝我的馬屁股揮起一鞭:“那你就先行一步吧!”

本來在悠閒慢踱的馬兒受了“鞭撻”立刻狂奔起來,我差點沒抓穩韁繩從馬上掉下來,狼狽的趴在馬上聽著身後傳來的笑聲實在有夠鬱悶的,什麼時候小小受到了南南的薰染,竟然也學起了捉弄人,唉!

率先騎著馬兒衝到了城門口,這裡真是個小鎮,城門口也沒有士兵,不論是人還是牲口都可以自由進出,我牽著馬兒站在門口看著他們向這裡慢慢移來。

明明祇有一小段路,他們卻足足讓我等了五分鐘,我敢肯定他們是故意的!佯裝板著臉不悅的道:“騎著馬還早這麼慢,我看明天還是走路得了,四條腿不見得比兩條腿快多少!”

仿佛沒有聽到我的話,五人五馬從我身邊走過,眨眼間又是我一個人和一匹馬站在城門前,他們幾個大搖大擺的進城了。

一陣冷風吹過,我徹底感到我被無視了!

“餵,等等我,妳們太過份了,別忘了我才是一家之主……”我急忙收起酷樣追了上去。

除去我不算,五個俊美的男子走在街上一向引人注目,在這個小鎮上也是一樣,時間像被定住一樣,所有的人停下了自己手中的活或腳下的步伐盯著他們看,他們的目光不是我以前見到的驚豔和羡慕,總覺得他們眼神複雜得很。

奇怪的低氣壓籠罩在這個小鎮上,我握住了南南的手靠了上去:“二哥,你有沒有覺得這裡很怪異?”

他輕應一聲握緊了我的手:“嗯,小心點。”

在這小鎮的中心,兩條街交叉的地方,我們終於找到了一家客棧,我把韁繩交到南南手中:“幫我系一下,我先進去訂房間。”

當我跨進客棧時,蓄著山羊鬍子的掌櫃的立刻笑迎了上來:“客倌幾位?打尖還是住店?”

西西和北北睡一間,秦向晚一間,我和小小睡一間,南南今天自己睡,我掏出銀子對掌櫃豎起了四根手指:“四間上房!”

“肚子好餓!先弄點吃的!”西西一邊嚷嚷一邊跨了進來。

只見掌櫃的臉色一變,嚅嚅道:“這位客倌長得真是俊啊!”

一聲輕笑,北北也走了進來,他毫不自謙的笑道:“我和他長得一樣俊!”

這一模一樣的臉在眼前晃動,掌櫃的明顯有些受到了驚嚇:“這……”

南南他們也系好了韁繩跟著走了進來:“房間訂好了沒?”

掌櫃的像受了刺激一樣,來來回回的看著他們五個,表情和街上的人一樣,他哭喪著臉將銀子又還給了我:“客倌,妳們還是走吧,小店招待不起妳們。”

這是怎麼了?我給了他那麼一大錠銀子他怎麼還把我們往外趕?我還未說話,小小便冷哼道:“我累了!今天一定要住店!”

掌櫃的臉色發白,作揖求饒的道:“各位客倌,我這可是為妳們好啊,求求妳們快走吧!”

“不行!他們不能走!”渾厚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只見一個捕快打扮的虯須漢子扛著把官刀走了進來,只見他濃眉大眼、獅鼻闊嘴倒是有幾份氣勢。

掌櫃的立刻苦聲道:“哎呀劉捕頭,你這不是找老頭的麻煩嗎?你把他們留下來,如果……萬一……真在我這兒出了事,那我以後還怎麼做生意啊?你還是快快放他們離去吧!”

明晃晃的刀架在了掌櫃的脖子上,劉捕頭的眼睛瞪得如銅鈴大:“張掌櫃,你不要妨礙我辦案,你信不信我明天能把你這店給封了?”

刀架在脖子上能說不嗎?掌櫃的祇好哆哆嗦嗦的點了點頭:“行行行。”

得到了滿意的答案,劉捕頭迅速將刀收起鞘中,他笑咪咪的打量著我們,放肆的目光像挑選貨品一樣從頭看到腳,祇是看到我的時候目光立刻略過,摸著下巴上像草一樣的鬍子,他笑道:“五位真是好相貌。”

很明顯而易見,我又被無視了,不過這次是因為相貌!我沒有他們長得好看!雖然這是事實,但還是小小的傷了我的自尊心,像母雞護小雞一樣站在他們面前,擋住那討人厭的目光:“你想幹什麼?憑什麼要把我們留下來?”

再掃了我一眼,劉捕頭從鼻孔裏發出輕哼:“我留的不是你,是他們,我對醜人不感興趣,你可以自便了!”

醜人?????-_-||

一個榔頭砸在了我的頭上,雖然我不是美人,但與醜字也沾不上邊吧?我強忍住快要抽搐的臉皮,冷聲道:“我長得怎麼了?要眼睛是眼睛,要鼻子是鼻子,不像你,長得跟野人似的!頭髮都長到下巴上去了!也不回家照照鏡子,比較比較你與猴子有什麼區別!”

只見掌櫃的倒吸一口氣,連忙拉著我:“客倌客倌,民不與官鬥,妳們還是好好上樓歇著吧。”說完立刻使喚小二帶我們上去。

“慢著!”那劉捕頭大咧咧的攔在了樓梯上:“掌櫃的,把那五個美人安排在一個房間裏,晚上我好辦事!”

哧!我瞪大了眼睛,這猴子竟敢打他們的主意?還想一吃五?也不瞧瞧自己這德行,我反手抽出他腰間的佩刀,飛快的在他臉上擦了幾下立刻將刀歸鞘,不客氣的推開目瞪口呆的他大聲嚷嚷:“讓開讓開,小爺我要上去!”

“蹬蹬蹬蹬……”木質樓梯被我們踩得嗄嗄作響。

我站在二樓對走在最後的小小使了個眼色,小小明瞭的笑了笑,轉過身朝劉捕快臉上吹了吹,只見劉捕快打了個寒顫,他察覺到哪裡不對勁,下意識的摸了摸比較涼快的下巴,立刻兩眼圓睜,叫得跟被強姦了一樣:“啊!我的鬍子!”

我囂張的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在樓梯上呢,自己撿回去一根一根的粘吧!”

望著散在地上黑乎乎的鬍鬚,劉捕頭崇拜的看著我,喃喃道:“高人……”

我前腳才剛跨進房門,那劉捕頭後腳就擠了進來,他手中還拎了壺酒,謅媚的湊過來道:“請教高人尊姓大名?”

這種淫賊也配問我的名字?我淡淡道:“不必了!”

對于我的冷拒他依然笑道:“那高人來本鎮是?”

他煩不煩啊?我冷冷的瞥著他:“為民除害!閹割淫賊!”

“真的嗎?那太好了!”他驚喜的看著我,兩隻眼睛內飄著崇拜的星星:“那我就放心了!”

這人是不是有病啊?我要閹他,他還這麼高興?

“不知高人有何文檔期?”他看著我冷冰冰的臉立刻笑道:“我怎麼這麼笨哪,高人帶了這五個美人來,定是做誘餌了,嘿嘿,真是英雄所見略同啊!我還正想打算晚上守在五個美人的房前等候那淫賊自投羅網呢!”

噴!他是來抓淫賊的?原來辦事指的就是這個?他不早說清楚,白白被我剃了鬍子,真是可笑,我輕啜了口茶,淡淡道:“你把那淫賊事情給我講清楚。”

“是是是!”他開始用手比劃起來:“一個月前,本鎮忽然出現在了一個採花大盜,祇要頗有姿色的人,無論男女一概姦淫,至今為止受害者已有十四人,算下來幾乎每兩天就會有案件發生,鬧得鎮上人心慌慌,高手帶來的這五個美人已經轟動了整個鎮子,我想那淫賊鐵定會來的!”

我用手指敲了敲桌子,目光來回的掃著我帶來的“五大美人”:“怎麼樣?我們要不要賭一賭今晚採花大盜準備採誰?”

幾聲不屑的冷哼,北北皺了皺鼻子道,鄙視了我一下:“去,反正不會採你!”

3

抱著軟乎乎的小小舒服的躺在床上,鼻間全是他沐浴過後的清香,他閉著眼睛靜靜依偎著我,略微疲倦的臉上還帶著雲雨過後的春意。

手指沿著他光潔的背部滑下,那細膩的觸感仿佛已刻在了我的心上,我不是個貪心的人,對于現在的生活已經是非常滿足,每天祇要看到那兩張永遠漾著愛意的笑臉我就知道,我已抓住了幸福。

在我沉溺在這溫馨一刻的時候,煞風景的呼嚕聲響了起來,小小強睜開困乏的眼皮迷濛的看著我:“中中,這客棧養豬了嗎?”

這驚天地、泣鬼神的鼾聲八成是那個劉捕頭髮出來的,我輕輕吻了吻他的眼皮再次讓他閉上眼睛:“沒養豬,不過是外面走廊上睡了個豬公!”

“嗯。”他往我懷裡鑽了鑽,像小貓一樣挑了個舒適的位置繼續睡去。

還不到半夜,採花賊應該沒有這麼早出來,趁現在我可以小睡一會兒……

屋頂上瓦片輕裂的聲音讓我和小小警覺的坐了起來,豎起耳朵聽著上方的動靜,來人正在向這邊靠近,依我的耳力可以清楚的聽到他總共走了十四步,還踩碎了三片瓦,看來這採花賊的輕功並不怎麼樣,頂多祇是三流的功夫,不過在這個純樸的小鎮上,三流功夫對鎮民們來說也算是神出鬼沒了。

我們六個人住了四間房,除了我和小小還有西西和北北是兩人睡一間外,祇有南南和秦向晚是一人睡一間,按我的推算採花賊下手的對象應該就是他們倆其中的一個,如果那廝是落在南南手上,估計是要被整得哭爹喊娘,如果是落在秦向晚手中,不死也成半條命。

過來了!那廝現在正踩著秦向晚的屋頂,腳步聲停了下來,我和小小對望一下,難不成要採秦向晚?

駐足也不過是幾秒的功夫,他又繼續向前走了十幾步,越來越近的腳步聲仿佛就在我們頭頂似的,正確的來說應該在西西和北北房頂。

這次腳步是真的停了下來,我已聽到了瓦片掀開的聲音,西西和北北不知道醒了沒有,他們如果連這點聲響都聽不到,那爹娘送他們去練武豈不是白花了銀子?

披上衣服起床,躡手躡腳的開啟房門,卻見那劉捕頭還倒在廊上呼呼大睡,南南和秦向晚也已出來,會心的一笑,四個人全趴在了西西和北北的房門上,舔舔手指將門上糊的紙戳出一個洞來向內窺視。

房內的燭火還沒有滅,床上的兩團像是毫無所覺似的依然在沉睡,一縷淡淡的香味鑽入鼻間,只聽見南南用細若蚊蚋的聲音道:“是催情迷香,快閉氣。”

在我摒住呼吸的時候,南南遞過來三顆藥丸,小小塞了一顆在嘴裏將賸餘的兩顆隨手傳給了我,我拈起一顆轉過頭想塞給秦向晚,恰巧他也正轉過臉準備接藥丸,就在這一剎那我感覺到我的唇掃過了他的柔軟,兩人俱是一震,吃驚的眼裏同樣透著尷尬,我急急把藥丸塞給他後便立刻轉過臉去,他亦是一樣,匆匆轉過頭去將藥丸塞進嘴裏。

吞下藥丸,我用餘光掃向南南和小小,不知道他們是什麼反應,卻見他們偷窺得正過癮根本沒有注意到那才的那一幕小插曲,幸好幸好!要是小小這個醋桶鬧起來可是會拿刀砍人的。

無意間的一個輕碰算不上吻吧?我狂跳的心臟一時間很難平靜,難道這就是做了壞事以後的心虛?

採花賊的所作所為越來越離譜,竟硬生生的將屋頂上的一片瓦片掀開了,整個房頂像開了個天井似的透著月光。

靠,這傢伙心真大,想一採二!

黑影終於從屋頂躍了下來,那高壯的身形在燭光下變得無比的猥鎖,只聽見一聲淫蕩的笑聲,那傢伙竟大模大樣的拿起了燭台走到了床邊照向床上的人:“兩個小美人,老子我從來沒玩過這麼正點的小美人,這一模一樣的臉蛋,不知道滋味是不是一樣美妙呢?嘿嘿。”

身上的被子被他一把掀開扔到了地上,色迷迷的眼睛打量著睡得正香的兩人,那裸露在外的優美頸項勾得他情不自禁的嚥了嚥口水,猴急的將燭台隨手放到地上,兩只手開始剝著自己的衣物,當那胖乎乎的肥屁股露出來的時候,我差點噁心得吐出來。

“嘿嘿,小美人,等急了吧?大爺我這就來了!”抖著一身肥膘的採花賊興奮的搓了搓手,貪心的看著床上躺著的二人喃喃自語:“先上哪個呢?”

本應在昏睡的兩人忽然睜開了眼睛,西西詭異的朝他笑了笑:“還是我先上吧!”人未起床,有力的雙腿已夾住了那廝的脖子。

忽如其來的巨變驚得那廝轉身想跑,卻無耐身體被人牢牢的固定住,硬是掙脫的話,腦袋就可能掉下來。

“輪到我了!”北北飛起一腳踹在了採花賊的肚子上,痛得那廝當場彎下腰抱著肚子不停的求饒:“饒命!饒命!”

“饒了你?可沒那麼容易!”

肥胖的身體被當成了肉墊坐在西西、北北的屁股底下,四只拳頭像雨點一樣的落在那廝的身上:“呀呀呀呀呀呀呀呀……”

“兩個祖宗別打了!求求妳們了!”

已挨了不下百拳的採花賊痛哭流涕:“求求妳們了!”

西西很有善心的立刻住了手:“算了,別打了,還是交給那什麼捕快吧!”

採花賊迫不及待的連連點頭道:“對對對,把我交給官府吧!”

“交給官府那是自然,不過在那之前……”西西笑得好不燦爛,看得那廝忘記了求饒。

寒光一閃,北北從懷裡掏出一把削水果用的小刀遞給了西西:“喏。”

那廝驚恐的看著朝他的臉越來越近的小刀,嘶聲喊道:“妳們要幹什麼?”

“幹什麼?”西西奸奸一笑,順手點上了採花賊的穴道讓他動彈不得:“當然是哪兒做壞事就割哪兒了!”

難不成是……豆大的汗珠從那廝的額上滾了下來,他恐懼的看著這兩個笑得像無邪少年一樣的惡魔:“求求妳們,不要……”

“不要也得要!”西西吹了吹那把小刀,盯著那廝胯間醜陋的性器:“這刀子很久沒磨過了,可能不太鋒利,看來要花些功夫了!”

手腕一揚,那把並不鋒利的小刀已硬生生的插進了那廝的罪惡之處,頓時鮮血噴洒,西西笑得越來越陰冷:“果然一刀割不下來呢,不過慢慢割總會割下來的……”

……

採花賊早已忍受不住疼痛暈了過去,看著那滿地的鮮血,和那地上與身體分家的性器,我只覺得心裡涼嗖嗖的,西西和北北這兩個傢伙真是恐怖!他們身體裏肯定隱藏著殘暴的因子。

下意識的去牽小小的手,卻察覺那只手好像變大了些,低頭一看,我竟抓住了秦向晚的手,糟了,又出糗了!我怎麼忘了小小現在在我左邊,右邊是秦向晚呢?像被火燙到似的急急放開,不敢看向他。

“呼……嚕……”

靠,這都什麼時候了,這麼大的聲響還睡得跟豬似的?我立刻走到睡在南南房門前的劉豬公面前,狠狠的朝他的臉上踩去:“豬,醒醒!”

劉捕頭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立刻九十度的坐了起來:“誰誰?誰敢踩我?”

剛才的尷尬讓我脾氣上來了,粗魯的回道:“是你爺爺我!”

這次劉捕頭是真醒了,點頭哈腰的道:“原來是高人,不知高人叫小的有什麼事?”

“高你個頭,採花賊已經抓到了,就在那間房裏,快去吧!”

那金魚眼頓時閃亮:“採花賊抓到了?”他立刻爬起來,握著佩刀屁顛屁顛的向那間屋子跑去。

推開門,那倒在血泊中的人嚇得他差點腿軟:“哎喲,這……這就是採花賊?”

在替西西淨手的北北睨了他一眼,淡淡一笑:“他以後再也採不了花了!”

我踢了踢傻愣著的劉捕頭:“抓他回去吧,就說是你抓到的。”

破了這驚天大案的功勞算自己的?那自己豈不是白白撿了個大便宜?劉捕頭立刻笑開了花:“多謝各位,謝謝高人!”

“快走吧快走吧!”真囉嗦!

剛打發走了劉捕頭,只聽見撲通兩聲,西西和北北栽倒在了地上,南南皺了皺眉:“把他們抱到我房裏!”

暈迷不醒的兩人面色潮紅,南南已在他們嘴裏各塞了個藥丸:“他們雖然及時閉了氣,但後來揍採花賊時還是吸了不少催情迷香,我們走吧,把這間房讓給他們吧。”南南將我們全趕了出來,順手關好了房門。

秦向晚狐疑的看著南南嘴邊詭異的笑容:“他們不會有事吧?”

南南打著哈哈,笑著將秦向晚推回房間:“有我在怎麼可能會有事呢?你快回去睡覺,回去吧!”轉身立刻摟住我和小小:“不介意今天一起睡吧?”

“我們是不介意,可是……”想到南南的笑容我便覺得可疑:“西西和北北真的沒事?”

南南關上房門,聳了聳肩,愛莫能助的道:“怎麼可能沒事?我們及時閉氣時吃瞭解藥,而他們吸進以後吃的解藥,那只能解迷毒,催情嘛……就得靠他們自己嘍!”

小小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道:“你就這樣把他們丟在房間裏?”

南南邪邪一笑:“難不成要我抱他們去妓院?反正他們馬上就醒,自己會解決不是嗎?”

小小倒吸一口氣:“你要他們兩個……”

“誒誒,我可沒說過哦,長著兩只手並不是只為了拿筷子吧?嘿嘿!如果他們互相解決我們也管不了,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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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幾乎是一夜之間,劉捕頭已被整個鎮子的人奉為了神捕,看著那樂得咧開了嘴的劉捕頭,我啥也不想說,只想感歎一句:“世界是需要英雄的!”

雖然我對那夜西西和北北是如何渡過的感到好奇,但想起那採花賊被閹得鮮血淋淋,給我十個膽子也不敢問了,瞧他們和平常一樣的言行舉止,應該沒有發生過什麼吧。

據劉捕頭提供的“旅遊線路”,出了小鎮沿著羊腸小道一直向西走,不出半天就能看到一個香火鼎盛的寺廟,不過我們已行了大半天,連半絲香火味都沒有聞到,在懷疑我是不是又走錯路的時候,終於遇見一個扛著鐵鋤的農夫。

“這位大叔,請問這附近是不是有個廟?”

“是啊,以前是有座廟,不過現在沒了。”

“沒了?沒了是什麼意思?”

“那廟早在三年前就被一場大火燒光了!誒,想當年這裡天天是人來車往、那香火一年四季的……”

這該死的劉捕頭,提供虛假情報啊!本來還指望到廟裏吃一頓美美的素餐,現在好了,沒帶乾糧,要餓半天肚子了,沒辦法,祇好向前繼續走,希望前面能有個讓我們填肚子的地方。

在我肚子餓得已經快沒感覺的時候,終於眼前出現了一絲曙光,一個掛著“酒”字的小小野店出現在視野之內,我開始策馬狂奔,嘴裏叨念著心中所想:“大魚大肉啊,我來了!”

他們幾個也快餓得不行了,雖然嘴上沒說什麼,我看得出他們那鞭馬的勁真是十足,每一鞭落下來都是既響又脆。

幾乎是同時到達,解下行李剛跨進這鄉野之地就發現自己好像進錯了地方,這小小的地方竟擠了不下三十來個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俊有醜、唯一相同的是他們身上的江湖之氣。

“喲,又來了六個啊?”一聲尖細的笑聲,一個穿著紫衣的女人從角落裏走了出來,輕蔑的眼神在我們臉上一一劃過:“就憑妳們幾個也想來分杯羹?”

我懶得理這只亂吠的狗,徑自走到櫃檯後面把躲在那兒發抖的老闆給揪了出來:“有什麼好吃的儘管拿上來!”

“是是是。”老闆畏縮的點點頭,立刻鑽進了廚房。

環視四周,幾乎每張桌子上都坐滿了人,唯有一張桌子還空著:“二哥,我們坐那兒!”

屁股剛坐定,找麻煩的就來了!不知道從哪兒飛來的骨頭向我們釘來,我揚了揚嘴角輕諷道:“好一手惡犬吐骨頭。”

“叮叮叮叮”清脆的響聲像是風中的風鈴聲,我看著小小手中的茶碗,那被當作暗器的骨頭一個不少的被他接在了碗裏,只見他輕輕將著大碗,嘴角氾著一絲陰冷:“還給你!”

他手中的碗已飛了出去,剛裡面的骨頭像被無形的線串著似的,直直像原點射去,只聽見一聲慘叫有人倒在了地上,我淡淡道:“我們祇是路過吃飯,別來惹我們,要不然我們不會再手下留情了!”

一時之間鴉雀無聲,剛才小小的這一手嚇住了他們,暗器誰都會發,可是這十幾根骨頭每一個都打在同一個位置,不知道要比剛才那人的“天女散花”高明許多。

果真無人再來找麻煩,老闆在這會兒也送上了吃的,不管那些人如何的盯著我們,首先還是填飽肚子再說,用手撕開那白斬雞,先搶了兩只雞腿來,一只給了南南,一只給了小小,就這眨眼間,雞又少了兩只翅膀,一看已被西西和北北獻寶似的放在了秦向晚碗裏:“秦大哥,吃雞!”

我最愛的雞翅膀飛到秦向晚碗裏了,嗚嗚!憤憤的先撕了塊雞脯肉下來塞進了嘴裏,後然報復性的將雞頭和雞屁股扔進了西西北北碗裏,一字一頓的道:“三哥、四哥,這是小弟孝敬妳們的!”

雞翅膀被秦向晚原封不動的放回了盤子裏,他似有似無的瞥了我一眼:“我不喜歡吃雞翅膀。”

“太好了,全給我吃!”眼含熱淚的吃著搶來的雞翅膀,心裡那個舒坦哦,沒法形容!

一聲口哨聲,除了我們,所有的人都緊張起來,本來握著筷子手都已移到了隨身兵刃上面蓄勢待發。

“有什麼人要來了嗎?”西西好奇的看向門口。

我頭也不抬,繼續埋頭苦幹,津津有味的啃著我得來不易的雞翅膀:“管他是誰呢?比得上我的雞翅膀香嗎?”

輕盈的腳步聲伴著細不可聞的輕喘,我聽見有人在聽喊:“姬……”

雞?我下意識的向門口望去,只見一個面色蒼白的年輕人走了進來,雖然祇是穿著一件普普通通的布衣,但仍擋不住眉宇間的英氣,如深墨般的眸子裏透著讓人寒徹心扉的冰涼,我不禁低聲笑道:“真是好大一只雞哦!”

南南停下了筷子頗有興趣的看著那人:“秦向晚,你說這個人會不會是那個人?”

什麼這個人那個人?打什麼啞謎?我看向秦向晚,希望能從他嘴裏聽出點什麼。

秦向晚祇是向那人看了一眼就繼續吃著他的飯:“應該是的,因為他背後的劍!”

劍?那人背後的劍有什麼稀奇的嗎?我想看,可是那劍用布包裹著,根本看不出模樣來。

“你的劍能借我們看看嗎?”

好多抽氣聲,西西和北北兩人還傻乎乎的站在那兒等著那人解下劍來給他們看,我不禁拍了拍額頭,傷腦筋的道:“這兩個傢伙真的有腦子嗎?”江湖中不成文的規矩就是劍在人在,比命還寶貴的劍怎麼可能輕易的借給別人看呢?

那人冷冷的盯著西西和北北好一會兒竟然真的將劍解了下來交給了他們:“可以。”

西西托著劍一臉的好奇,北北則是環視著四周投在他們身上的目光,惡狠狠的一一回瞪過去:“看什麼看?吃妳們的飯!”凶神惡煞之後又隨即對那人笑道:“這裡都坐滿了,你不介意的話和我們一桌吧!”

“嗯!”那人點了點頭跟著西西和北北走了過來。

南南已讓開了位置和秦向晚坐在了一起,西西興奮的坐了下來,摸著那粗布包著的劍眼睛開始發亮:“不知道這裡面的劍是什麼樣子的。”

粗布解開後的劍讓我們大吃一驚,這把劍並沒有劍鞘,整個劍身裸露在外,劍柄上也沒有華麗的寶石裝飾,可以說這把劍很普通,對此西西倒是頗為失望:“啊,為什麼沒有鞘呢?”

那人淡淡道:“劍是殺人的利器,既是殺人的利器又何需鞘呢?”

北北接過劍細細掂量了掂量:“這麼說也沒錯,不過我實在看不出這把劍有什麼特別之處,鐵匠鋪裏三兩銀子就能買到一把。”

南南笑了笑:“妳們兩個太失禮了,姬曉然的劍又豈是凡品?”

“姬曉然?”西西不可置信的掏了掏耳朵看著北北:“二哥說他是姬曉然?”

北北也是一副吃驚的表情:“我聽見也是!”

我吐掉最後一口雞骨頭,擦了擦油手,不恥下問:“姬曉然是誰?”

秦向晚悠悠道:“孤俠姬曉然,人稱天下第一劍。”

“天下第一劍?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

小小看著姬曉然,淡淡笑道:“人怕出名豬怕壯,在這兒坐著的最起碼有一大半是衝著天下第一劍來的吧。”

南南不屑的輕輕一笑:“估計這些人也祇有趁著他受了傷才敢來的。”

姬曉然揚了揚嘴角,將西西和北北還在把玩的劍收了過去,他緩緩站了起來,目光如矩的掃著廳堂裏坐著的人:“姬曉然就在這兒,如果想動手的話就出去等我,姬曉然一定奉陪!”

幾聲交頭接耳,一下子廳堂裏的人全走了個乾淨,我用筷子輕輕敲著碗,有好戲看了嗎?

姬曉然握著劍出去了,從他的腳步來看,雖然他受了內傷但並不是很嚴重,對付這二三十只小狼應該不成問題,我也有好奇心,所以把桌子搬到了門口,準備邊吃邊欣賞天下第一劍到底是怎麼個第一法。

“妳們一個一個來還是一起上?”姬曉然如黑潭般的眸子裏閃著精光。

不知是誰大喝一聲:“當然是一起上!”刀劍棍槍,各種各樣的武器全都亮了出來。

“殺了姬曉然,我們就是天下第一!”

這麼多人一起上,根本不如一個一個的上,刀劍不長眼,這麼混亂的打法不小心傷到身邊的人是肯定的,我已看到有個使長槍的剛揮起來就傷到旁邊拿刀的:“真是一群笨蛋,長兵器和短兵器也不分開些距離!”

南南笑道:“他們求勝心切,根本注意不到這一點,以為仗著他們人多就能穩贏。”

被圍在中間的姬曉然還未還擊,祇是抵劍輕鬆的防禦:“妳們就這點本事嗎?”

也許是他的淡然的態度觸怒了眾人,只見包圍圈驟然縮小,大有殺不死他也要擠死他的趨勢,西西猛的站起來替姬曉然打氣:“姬大哥,快反擊吧!”

姬大哥?他們這麼快就熟到這種程度嗎?我忍住翻白眼的衝動,塞了個雞爪到他嘴裏:“吃你的雞大哥吧!”

一陣寒意,只見姬曉然像變了個人似的,殺氣籠罩著全身,手中的劍身開始氾著紅色的光芒,我輕輕笑了笑:“好戲才正開演呀!”

隨手一揮就是勢不可擋的劍氣,沒有人能近得了他的身,只見紅光一閃,我見到了最美的流星。

沒見過這麼快的劍,快得我都沒有看清楚他是從哪個方向出手的,鮮血在我們回過神之後才噴洒出來,只見地上倒了一片,所有的人都捂著喉嚨,姬曉然的劍從他們的喉間輕輕劃過,卻沒有取他們的性命。

筷子掉在了桌上,北北瞠目結舌:“好……好厲害!”

05

原來不論在哪裡都有偶像的存在,看著西西和北北已經自動跑去衝茶送水充當小二角色,我還真是覺得挺好笑的,那兩個傢伙,除了秦向晚,爹娘還沒被他們這麼侍候過。

“姬大哥,喝茶喝茶!”

被二人圍著侍候,姬曉然頗不自在,他尷尬的接過茶杯:“我自己來就好。”

“姬大哥的劍法那麼好是怎麼學的?還有還有,姬大哥今年多大,有沒有娶妻生子?還有還有,姬大哥準備上哪兒去?還有……”

有人說崇拜可以是一個人的精神支柱,我看啊,崇拜絕對是開啟話匣子的鑰匙,讓平時拽得要死的西西北北變成了三姑六婆不停的問長問短,我們自動避開他們的口水射程,讓開地方讓他倆去“追星”。

遠遠坐著,看著快被口水淹死的姬曉然,我不禁對秦向晚打趣道:“你的兩個尾巴不粘著你了,心裡有何感想啊?”

秦向晚莫明其妙的看著我:“我為什麼要有什麼感想?”

搞不懂他的神經是怎麼做成的,西西和北北暗戀了他二十年,他竟然毫無察覺?哎,不解風情的木頭!

待我們四個將桌上的飯菜一掃而光後,天色還未黑,往前找一家客棧應該不是問題,抹了抹油嘴,我對西西和北北吼道:“妳們兩個講完了沒有?該走了!”

那兩人依依不捨的走一步三回頭,宛如臨上刑場的生離死別,我氣得差點拿杯子砸過去:“快點,磨蹭什麼?”真是丟人!

悻悻的跟著我們上了路,那兩人竟騎在馬上做起了白日夢,什麼立志要成為一代大俠,要為武林中人所景仰,聽得我們直翻白眼。

美美睡了一覺,打著呵欠從樓上走了下來,卻見南南、小小還有秦向晚三人都在看著我,我摸了摸頭髮,不是沒梳好吧?

“怎麼了?都看著我幹什麼?”

南南揚了揚手中的信:“西西和北北走了,說去闖蕩江湖!”

“走了?”我狐疑的看著秦向晚:“他們兩個怎麼可能捨得離開你?”

小小托著下巴涼涼的道:“我看八成是追著那個姬曉然去了!”

南南有點不放心,皺眉問道:“我們要不要去追他們回來?”

都那麼大人了,用不著我們操心了,我淡淡道:“追什麼?別追了,讓他們去吧,他們就揣了那麼點銀子,沒錢的時候自然會回去的。”

好久耳朵沒這麼清靜了,我大口大口的喝著粥,隨口問著在旁邊擦桌子的小二:“前面是什麼地方?”

小二笑道:“客倌,前面就是金田鎮。”

“金田鎮?”小小皺了皺眉:“好像在哪兒聽過?”

思索了半天才恍然大悟:“對了,金田鎮前面是不是金方城?”

小二回道:“對對對,再前面就是金方城!”

“小小,你怎麼知道金方城?”

“我外公家就在金方城!”

“咳!”我被粥嗆到了,南南趕緊輕拍著我的背:“小心點!”

我像看怪物似的看著小小:“你有外公?”

小小好笑的看著我:“我為什麼就沒有外公?沒有外公,我哪來的娘?沒有娘哪來的我?”

“你還有娘?”我像剛從月球回來一樣,吃驚的看著他。

他淡淡道:“我當然有娘,不過她生我時難產死了。”

“哦!”我真有點搞不懂了。

金方城

“據說金方城裏大部分的人不是姓金就是姓方,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這是我從小二那兒聽說的。

小小點點頭:“好像是真的,我外公就姓金,我外婆就姓方。”

看著一張張陌生的臉孔和不熟悉的街道,我笑道:“不用猜你肯定不認識你外公家住哪兒!”

他老實的點了點頭:“我是不記得了,所以我也沒打算去。”

南南拍了拍他的肩,笑道:“這樣好嗎?路過家門而不入?”

小小無所謂的道:“我還是小時候來過,現在已經記不清外公外婆長什麼樣了。”

“親親,親親!”幾個花生殼從天上灑了下來,我抬起頭,卻見一個穿著紅衣的男子正坐在二樓朝我們擠眉弄眼:“親親,上來呀!”

神經病!我剛想開口罵人,卻見一個小廝打扮的男子已慌張的探出頭來對我們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剛走了兩步,卻見那紅衣男子將大半身子都探了出來,急叫道:“那是我的親親!別走啊,親親!”

那小廝急忙拉住他:“少爺!少爺!”

見我們不理睬於他,那男子竟然大哭了起來:“親親!你不要我了嗎?”

路人對這似乎習已為常,有人已笑了出來:“金二少爺又在發瘋了!”

看來這金二少爺腦子是真有問題!

有個老婦人走了過來,拉了拉南南:“這位公子,你還是快把這身衣服脫了吧?要不然金二少爺會纏著你不放的!”

南南皺了皺眉,看著自己的一身紅衣:“我的衣服有問題嗎?”

老婦人半掩著嘴小聲道:“你沒看見金二少爺也穿著一身紅嗎?他的妻子在拜堂前與人私奔了,他受了刺激就變得瘋瘋癲癲的,看見有人穿紅衣服就認為是他的娘子!所以啊,你還是快把衣服脫了吧,免得惹麻煩上身!”

南南撇了撇嘴冷哼道:“在大街上要我寬衣解帶,這怎麼可能?”

“就是!二哥,我們走!”

“親親,親親!”

剛走了沒幾步,只聽見砰的一聲,身後傳來了驚呼:“不好了,金二少爺跳樓了!”

從二樓跳下來死人的機率比較小,不過看見那金二少爺趴在地上一動不動,我們這腳再也跨不上前了,唉!麻煩又找上門來了!

見死不救南南可做不到,他已走了過去:“我去看看。”

扶起如爛泥一般癱在地上的人,南南的手剛搭上他的脈搏,金二少爺就忽然睜開了眼睛,狡猾的一笑,雙臂迅速的摟著南南的脖子湊了過去……

哧!我倒吸一口氣,小小也是瞪大了眼睛,這個傢伙竟敢裝死強吻我的南南?

“啪!”幾乎是同時,南南亦賞了記大鍋貼給他,他的俊臉氣得有些發青,立刻鬆開了手把金二少爺扔在了地上,兇惡的道:“去死!”

金二少迅猛的抓著南南的衣角不放,眼淚汪汪的看著他:“嗚……我就知道你不要我了!”

看笑話的路人越來越多,南南被纏得已接近要抓狂的地步,我和小小立刻衝了上去拖住金二少爺:“放手!”

“嗚,親親!”金二少爺迷濛的淚眼和悲痛的神情忽然讓我想到多少年以前看過的電視劇,裡面的白蛇精被法海拉住準備關進雷鋒塔的時候好像也是這種表情。

餵餵,我在想什麼呢?現在可不是想那些亂七八糟東西的時候!

秦向晚一記利落的手刀,金二少爺軟軟的暈了過去,只見人群後面一陣騷動:“金大少爺來了!”剛才還擠個水洩不通的人群已自動讓出了一條路來。

一個白淨書生模樣的男子走了過來,那張看似溫和的臉孔上卻有著一雙精明的眼睛,他小心翼翼的抱起金二少爺,卻被什麼東西絆住,低下頭一看,卻見金二少爺雖然昏了過去,但他的手還死死的拽著南南的衣角。

如針芒般的眼神一一從我們臉上掃過,他淡淡道:“我二弟給妳們添了麻煩,那就麻煩幾位跟在下過來一趟吧。”

那沒有溫度的語氣說是請不如說是指令,南南邪邪的挑了挑眉:“好啊!”

“有什麼好看的?”

金大少一聲輕斥,所有看熱鬧的人們全都跑個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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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覺得第一集表較好看
第一集比較多愛愛的說
如果回覆超過10人我就繼續發  
嚮往隨心所欲ㄉ生活
                            做理想中ㄉ自我
好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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